惨叫。崔氏张了张嘴,想要求情,却没有胆子,王家家法如山,可不是说笑话的,只能扭过头,低声抽泣。
&esp;&esp;而王宁安则是瞪大眼睛,怀着欣赏的眼光看着,他没有半分同情,相反,他觉得打得还不够狠!
&esp;&esp;预测斗狗胜负,前三次不要钱,最关键的一次要用钱买结果,还一张口就是五贯,王宁安用脚趾头想,都是个骗局。王宁宏这个脑残,居然准备家里的马给卖了,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,几年书也白读了,读成了猪头,还不如把机会让给自己。
&esp;&esp;自己蠢也就算了,还拉别人下水,害得老子被打了一顿,不狠狠教训他,简直天理不容!
&esp;&esp;虽然这么想着,可是真正目睹家法,王宁安还是有几分心寒,真是太残暴了!
&esp;&esp;老太太高高举起棍子,一边打,还一边数落王宁宏的罪责。
&esp;&esp;“你听着!这一次你犯了五大家规!”
&esp;&esp;老太太声音洪亮道:“第一,你结交歹人,那个李振怂恿你偷家里的马,他就不是好东西,识人不明,该不该打!”
&esp;&esp;“该!”王宁宏咬着牙说道。
&esp;&esp;棍子随后落下,在后背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紫。
&esp;&esp;“第二,你还没有成年,居然学人家去关扑,而且一下子拿出五贯钱,你可知道,多少家都是因为好赌弄得家破人亡?赌钱,该不该打?”
&esp;&esp;“该!”
&esp;&esp;王宁宏抱着板凳,说话都带着哭音。
&esp;&esp;老太太手起棍落,这下子打得皮开肉绽,几乎昏厥。
&esp;&esp;“第三,私自盗走家里的马,窃取家族财物,该不该打?”
&esp;&esp;“还有,你偷偷牵走了马,害得你二弟挨了你娘的打,兄弟之间,还有半分仁爱吗?该不该打?”
&esp;&esp;“咱们家为了供你读私塾,容易吗?你不好好读书,尽琢磨一些歪门邪道,你真想气死我啊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王老太太足足数落一项罪名,就打几棍子,到了最后,王宁宏都说不出话了,只听见板子发出噗噗的声音。
&esp;&esp;崔氏忍不住了,扑过来,护住了儿子。
&esp;&esp;“奶奶,不能再打了,宁宏也是一片好心,他也是看咱家用度困难,孩子犯了一点小错,就饶过他吧!”
&esp;&esp;“小错?”
&esp;&esp;王老太太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老二媳妇,这是小错吗?王家祖上是将门,是体面的人家,四世同堂,子孙不能盗窃,不能赌博,不能陷害自己的兄弟,这要是小错,就没有大错了。要是不处罚,王家的祖宗都不能安宁!”
&esp;&esp;崔氏没胆子和老太太争辩,只能低头默认,只是神色之中,明显有些不屑,只要能赚钱,还管什么干净不干净,真是迂腐。
&esp;&esp;王老太太看出了崔氏的不满,她的心里更加后悔,甚至陷入了自责。看起来是自己太惯着老二一家子,让他们有恃无恐,什么都不在乎,不狠狠教训,王家非完蛋不可!
&esp;&esp;“就在祠堂跪着,不许给吃喝,先跪三天再说。”老太太威严地扫视崔氏,“你要是敢给他送吃的,就滚出王家,老身不敢要不懂是非的媳妇!”
&esp;&esp;崔氏彻底吓傻了,张了张嘴,愣是找不到辩解的词儿。她彻底怕了,又满心埋怨,要是丈夫在家,也有人帮着说话,何至于这么被动?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老太太罚完了王宁宏,正要离开,王宁安拼命给大伯使眼色,王良珪总算是想起来,忙道:“奶奶,赏罚要分明,前两天的事,宁安受委屈了,身为长辈,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。”
&esp;&esp;王老太太随口道:“你想怎么办?”
&esp;&esp;王良珪严肃道:“奶奶,宁宏犯了这么多的错,足见这些年读书一点不用心,圣人教训都没记到心里。指望着他成才,光大王家,孙儿以为是不可能了。倒不如把读书机会交给宁安,我看他才是合适的材料!”
&esp;&esp;“胡说!”崔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,“我儿子可是天上的文曲星,算命的瞎子都说过!”
&esp;&esp;噗嗤!
&esp;&esp;王良珪直接笑喷了,“老二媳妇,你见过偷东西的文曲星吗?见过坑自己兄弟的文曲星吗?大郎的品行,让他读书,没准日后会害了咱们家!”
&esp;&esp;崔氏被抢白的没有话说,只能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