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柳的手背顷刻间流出鲜血……
荷香赶紧上前帮忙,把掉在地上的草药包捡起来,用力塞进了黑岩的口中。
可黑岩还在嘶吼发狂,根本塞不进去……
还是冬春用力按住了黑岩的嘴巴,才用力塞了进去!
黑岩还在挣扎扭动……
沈轻不敢分心,目光追随着黑岩每次挣扎暴怒时候肌肤凸起的脉络,一点点寻找蛊虫的踪迹……
而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,眼看着就要半个时辰了。
战澈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。
突然,沈轻瞳孔一睁,眼底一丝兴奋,“找到了……”
她指了指黑岩上下动弹的喉结,伴随着喉结的上下来回,那蛊虫,也像是一根红线一样,一点点朝着锁骨的位置爬过去……
那痕迹非常的小,若是不仔细看,根本寻不到踪迹!
“快,就是现在!”
沈轻兴奋地一把捏住黑岩的右手,拿过桌上提前准备好的匕首,以极快的速度在黑岩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口子……
鲜血喷涌而出,血腥味让沈轻有些想吐,她怀孕了,闻到这个味道就会难受。
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。
而这时候,战澈也用力刺向了大公鸡的头,他手法非常巧妙,公鸡的头连着一半的皮肉,流着血将死未死地扑棱着翅膀拼命挣扎!
沈轻从他手中接过大公鸡,鸡头的位置对准了黑岩手腕上的伤口……
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黑岩身上那一小段红色上。
蛊虫感受到了大公鸡挣扎着的鲜血,以极快的速度游了过来……
“快,再快一点!”
沈轻声音兴奋又颤抖着。
正当蛊虫快要游到黑岩手腕的时候。
“皇叔……你今晚都没在我们府上吃好喝好,我方才路过天宝楼,买了一些您爱吃的小食!”
院子里传来了战凌的声音。
方才太忙乱了,战澈倒是忘了在院子里设防了!
战凌过来,也是想要看一看,战澈到底有没有中蛊?毕竟他也不确定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
战澈瞳孔一沉,望向一旁的冬春,“他定然是来试探的,你知道该怎么说……”
冬春点点头,快速离开。
与此同时,那红色蛊虫也随着血液进入了公鸡头。
沈轻快速斩断公鸡头,然后把鸡头丢入了一个准备好的清水碗里头。
水碗里放了一种草药,那草药就是用来养控心蛊的。
果然,就在血水蔓延开的同时,一条发丝一般粗细的小虫子,缓缓游在了水面上。
那一刻,沈轻如释重负,整个人重重吐出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,脚下一软,险些站不稳。
战澈急忙伸手扶住她,眼底全是关切,“没事吧?”
沈轻摇摇头。
战澈这才发现,她早已经满头大汗,可见方才她有多紧张,压力有多大!
若她救不回黑岩,她自己都无颜面对自己。
范阳盯着碗里那一抹游走的白色虫子,眼底都是兴奋,“这就是控心蛊?”
“老夫活了大半辈子,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,还真是没白活啊!”
他伸手去摸碗!
“别碰……”
却被沈轻立刻制止住,“先生,它现在是毒性最大的时候,那碗也是寒气逼人,不能用手碰,容易被寒气所伤!”
一旁的荷香好奇地伸手靠近,只是微微靠近了一点点,就冷得赶紧缩回了手,摇摇头道,“真是好凉啊!”
“那寒毒很厉害……”
沈轻赶紧吩咐荷香,“把我准备好的药丸先给黑岩服下!”
这时候,黑岩已经不再暴躁痛苦,只是眼底的赤红还未曾完全消退下去,但整个人已经不难受了。
那种冰凉的感觉,也在一点点退去,身体开始慢慢发热。
“我来吧!”雪柳从荷香手中接过了水碗,把药塞进了黑岩的口中,她脸色有些泛白,方才实在太担心了,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,还有些害怕。
黑岩吃了药,眼尖地发现雪柳手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他满眼愧疚,“你的手……”
雪柳立刻把手缩了回去,“我没事!”
又望向沈轻,问道,“王妃,现在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吗?”
沈轻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