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,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身体上,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伤害了。
但是那种痛苦……
那种内脏器官被利刃搅烂的感觉。
那种手臂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觉。
那种眼球即将被抠出的恐惧……
现在还如同烙印一般,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,在她的灵魂深处。
“云渺……云渺姐!!”
棋盘之外,白雪哭喊着,叫着她的名字。
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心疼。
“好啦……好啦……”
云渺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然后用那依旧在剧烈颤抖的双腿,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她对着天空中的白雪,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。
“你看……别哭啦……我没事……”
怎么可能没事……
所有人的心中,都回荡着这句话。
就算身体可以被规则之力瞬间修复。
但是,刚刚经历了那种惨无人道的折磨。
如果是普通人,只怕是当场精神崩溃,一辈子成为植物人都有可能啊……
另一边,林泽依旧静静地站在那片被洪水冲刷过的平原之上。
她并没有因为对抗时间的结束而有任何懊恼。
只是用那把白色的长刀,遥遥地,指向了远处山谷中。
那个刚刚才重塑了身体的云渺所在的据点。
“夏露尔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。
沙盘之外,夏露尔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回应道。
“知道啦,知道啦~”
她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,看向了对面跪坐在地精神几乎崩溃的白雪。
“不过呢,如果再来一次刚才那种情况,那个叫云渺的人类,基本上就要脑死亡了吧?你确定,还要继续吗?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,不是吗?”
沙盘世界中,林泽转过头。
对着天空中的镜头,露出了一个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。
那个微笑,在此时此刻,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。
“谁让人类,还是太弱了呢。”
是她的力量太强了吗不对不对。
自己的护身咒根本没有被触发。
她的这一刀,直接无视了我所有的防御手段
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
她想翻个身,哪怕只是换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姿势,但一只脚,却轻轻地,踩住了她的手臂。
林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我刚才,已经道过歉了。”
林泽的声音,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冷漠。
“所以,请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。”
好可怕……
好可怕……
在这一刻,云渺感觉到了,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恐惧。
而此时此刻,所有的观众,包括特管局和九局的那些精英们。
也都一脸惊骇地,看着屏幕中这残忍而又干脆的一幕。
他们似乎,都同时意识到了,一件事。
一件塔拉夏,正通过这场比赛,让他们无比清晰地,明白的一件事。
如果,像林泽这样的“法则”级存在。
不是他们的同伴,而是敌人……
那,将会是一件,多么、多么让人感到绝望的事情。
林泽的刀没有停下。
她踩着云渺的手臂,然后将手中的白色长刀。
一点一点地,刺入了云渺那纤细的本应洁白无瑕的手臂之中。
刀尖刺破皮肤,切开肌肉,碾碎骨骼。
整个过程,无比的缓慢。
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细的外科手术。
林泽的脸上,甚至还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温和的笑容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她的声音,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。
“因为我身上,有‘战争领主’的征召,所以我没办法对你手下留情。”
刀锋,继续深入,然后刀身猛地一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