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苏仁再也绷不住了:“陛下!这里头肯定有鬼!那些泥腿子连正经先生都没有,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成绩,只怕是有人徇私舞弊!”
“请陛下御览,若有一字抄袭,臣自请流放。”柳霜序不紧不慢掏出叠考卷呈上去。
陛下越看越欢喜,最后‘啪’地合上卷子:“苏卿啊,你可得懂得认输。”
苏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活像生吞了只苍蝇。
这还没完。
科举只是道开胃菜。
柳霜序转头就上了道折子,要搞什么‘均田制’把世家藏着的田地挖出来分给农户,还减税。
老百姓欢天喜地放鞭炮的时候,世家大族们却在祠堂里跳脚。
苏仁这回真坐不住了。
夜色如墨,杀意骤起。
柳霜序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拐进暗巷时,忽然数道黑影从屋檐掠下。
车夫还未来得及呼救,便被一刀封喉。
护卫拔刀迎敌,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。
就在刀光逼至车帘前的刹那——
‘嗖!’
一支箭矢破风而来,直接贯穿刺客咽喉!
“保护夫人!”
祁韫泽带着亲兵纵马而至,黑衣人见势不对,转身欲逃,却被团团围住,一个不落全按在了地上。
柳霜序掀开车帘,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跪在地的刺客:"谁指使的?"
刺客咬牙不语。
祁韫泽嗤笑一声,从袖中甩出一封信,砸在刺客脸上:“苏仁的亲笔,买凶杀人,抵赖得了?”
刺客盯着那封信,面如死灰。
翌日早朝,风云变色。
柳霜序当庭呈上苏仁买凶的密信,外加一摞他这些年卖官鬻爵的账本。
陛下勃然大怒,当场摘了苏仁的乌纱帽,抄家流放。
“妖妇!你搅乱朝纲,必遭天谴!”苏仁瘫坐在地,指着柳霜序目眦欲裂。
柳霜序轻轻掸了掸衣袖,唇角微扬:“苏大人,您说反了——我这不是搅乱朝纲,是替这天下拨云见日。”
那日刑场飘着毛毛雨,整个京城都笼在湿漉漉的雾气里。
苏仁拖着镣铐往前走,头发散乱得像堆枯草,可腰杆子还挺得笔直。
路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骂声、叹气声混成一片,柳霜序瞧见几个世家子弟躲在茶楼二楼,脸色跟走马灯似的变来变去。
“苏仁!”监斩官一拍惊堂木,“你通敌叛国、残害忠良,可还有遗?”
这老家伙突然仰起头,直勾勾盯着远处——柳霜序在阁楼上站着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苏仁却忽然‘咯咯’笑起来,那笑声跟夜猫子叫似的瘆人:“柳霜序!你以为杀了我,这朝堂就干净了?”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