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费恩医生电话联系我说找不到你,不知道你对放射治疗是什么决定。”
“不用担心,我会配合治疗。”
萧与时点点头,又道:“还有——”
话蓦地开头又煞尾。沈如磐等待半晌也没听到后续,纳闷地问:“还有什么?”
新学期已经开学,萧与时越来越忙,往后再想挤时间去医院探望她,总归不那么方便。
这样的话不便直述,萧与时仅仅叮嘱她:“放疗不易,千万保重身体。”
两人再次告别,车子很快消失在前方。
萧与时回到庄园,一进门,管家说:“亲爱的karl,你怎么不挽留那位女士?我已经准备好双人晚餐,都是清淡可口的中式菜肴。”
管家照料萧与时多年,知道萧与时是个寡言少语的人,以为他不会回答,没想到他不轻不重回一句:“想留,没有留住。”
管家面诧异。
萧与时再无言语,折身去了书房。
对萧与时来讲,研究、授课、学术交流,一系列常规而密集的行程等着他,年年都是这样,年年都毫无变化。此刻他又像平常那样在灯下工作,只是目视着深奥枯涩的理论天体物理,他眉目平淡,说不上好坏。
另一边,沈如磐坐在出租车上,看着窗外的夜色,思绪无端地蔓延开来。
她还有机会回到赛场,继续和陆楠携手比赛吗?这个愿望绝对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实现,只怕还有更长更难的路要走。
想太多头疼,她抬手揉揉太阳穴,蓦然发现指尖沾了点金粉。
估计是萧与时摘下手套,检查瓷器时沾上的。稍后他替她拭去眼泪,又巧合地留在她的眼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