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is your girlfriend”
那名外国女孩双手托着下巴见状说了句英文。
她第一次来中国就看见如此英俊的男士,不免心生向往,见帅哥对着手机自顾自笑,盲猜是不是什么女朋友,索性试探地问了一句。
江锦愣了一下,下意识想到了陆时砚。
画摊不远处停着一辆迈巴赫,司机老吴看了一眼后视镜。
陆时砚微微眯起双眼看向江锦,他打了个哈欠多嘴问了一句:“陆总,她说的什么意思?”
刚刚他们经过这儿,陆总让临时靠边停车,老吴以为陆总有什么事情交代江助理,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陆总有什么动静,实在无聊地打紧。
好不容易有个声音从那边若隐若现传过来,还特么的是洋文。
“你猜?”陆时砚递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老吴:“……”
天气不骄不躁,落日余晖洒在青年被风撩起的白衬衫上,江锦将画笔收进画兜里,回以莞尔一笑:
“i al hope it is”
我也希望是的。
陆时砚搭在窗沿的手指微微蜷缩一下,不知为何内心产生一种无法言明的微微的异样。
他微微蹙了蹙眉,有一点不悦。
江锦在他身边做了三年的助理,他知道江锦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,但他不知道的是江锦还会画画。
还有个暗恋的人。
那位蓝眼睛姑娘接过江锦手里的画像,衷心地祝福他得偿所愿。
“陆总……一会儿活动开始了。”
老吴见陆时砚像是在沉思着什么,忍不住打断道。
陆时砚收回目光,车子启动。
余光透过后视镜,瞥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在画摊前停下脚步。
大概又来了笔生意。
还挺忙的,陆时砚心想。
车子渐远,他忍不住回头见那女子将胳膊搭在江锦的脖颈间,微微俯身说了句什么。
很是亲昵……
原来是女朋友。
谢晚凝能让陆总误会成江锦的女朋友也不奇怪,她虽然已经四十多了,但脸上瞧不出岁月的痕迹,穿衣打扮也是偏年轻,加上皮肤又白,乍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十岁的姑娘。
“阿锦,在画什么?”
江锦手上动作并没有停。
素描纸上画了一只手,很明显是男性的。
手指修长而有力,谢晚凝可以肯定不是江锦的。
江锦的手也修长,但是要偏秀气些。而这只手手掌宽大而厚实,手背上青筋凸起,很有力量感。
“你喜欢的那个人?”谢晚凝虚趴在江锦背上似笑非笑问了一句。
江锦在很早之前就和她出了柜。
“瞎画的。”江锦抿了一下唇有些心虚。
谢晚凝知道自己儿子不想说也套不出什么就不作强求。
收了摊,母子俩在附近找了一家烤肉店,吃完饭谢晚凝无视江锦口中“酒量不济”拉着他去了一家新开的酒吧。
这家酒吧有个文雅的名字叫“泼茶”。
江锦想起纳兰性德那句两句诗:赌书消得泼茶香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进了“泼茶”,江锦才知道这酒吧的老板他居然还认识,以前他在清屋酒吧当临时驻唱时,对他多有“照顾”。
老板叫赵刚,他以前在一家酒吧兼职做驻唱选手时,这人便是他们的同行对头。
两家因为抢生意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几年不见,赵老板的倒发福了不少。
“江锦,真的是你啊,我远远看过去就觉着像,哎,这是你女朋友吧,真好,都有对象了,我还打光棍儿……”
谢婉凝嗑着瓜子抿着嘴不说话,似乎对被误会成情侣已经麻木。
江锦刚想解释,姓赵的劈头盖脸道:“江锦你能救赵哥我一命吗,我这店面刚开没多久,之前的店面你也知道被你们清屋给干死了,我这儿的驻唱就在方才发消息说媳妇生孩子,人家生孩子也是大事我也不好拒绝,我找的人正堵在路上……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先应付唱两首。”
赵老板看着江晚凝补充:“今晚所有花销算我的,帮帮忙啦。”
江锦以前做驻唱时,这姓赵的每天守在他下班的路上来“挖人”,也是这样噼里啪啦说一通,不过最后都没能撬走他。
他盯着姓赵的上下不断磕碰的嘴唇,眨了一下眼睛。
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二次“救命”。
有生之年
江锦已经很久没碰音乐,怕不一定能控场。
然而他的亲妈谢晚凝在听到姓赵的说“免单”两个字时,两眼放光,抓着江锦的胳膊一锤子定音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江锦:“……”
他眼睁睁看着赵老板像供老佛爷似得将谢晚凝搀扶到贵宾的卡座。
“想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