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服了。
“你快说嘛?不说,就不让你睡觉!”
……
一念及此,青年笑了,但是有些僵硬,显然他很少笑,甚至已经忘却如何去笑。
就这样,一面追忆,一面走着,走着。他的一步落下,就跨越了十年时空。时间在这一刻,已经没有毫无意义,因为他陷入了追忆。
百年,千年,万年,一个纪元,十个纪元……
此时他神游天外,漫无目的地走着,走在时空长河之上,似乎没有尽头,而他执掌时空,已经永生不死,时间对他毫无意义。
青年走了多久,跨越多少时空,他自己都不清楚了,他在追忆,追忆往昔种种。
蓦然,他流泪了,留下的却不是热泪,泪水更没有泛着晶莹的光泽,而是两行血泪,血红血红,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。
滴吧!滴吧!
血泪滴落入时空长河内,顿时染红一片时空。
在这一刻,他的一头乌黑长发,肆意飞扬间更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变白。
他却依旧如故,目露追忆,时而露出一丝笑容,时而露出痛苦之色,而对于自身的变化,却是恍若未觉,也不在意。
双手背负,衣袍猎猎作响,缓缓走在时空长河之上,一步一步,仿佛没有止境……
他宁愿就这样下去,一直就这样追忆着,但是,但是他,始终忘不了那一天。
在那一天,发生的一切他都历历在目,他失去了一生挚爱,香消玉殒,神魂湮灭,彻底消失在这方时空中。
“峰哥,快走,别再管我!快走!”
“峰哥,若有来世,我还做你的妻子!”
“峰——哥……”
“菀曦——”
……
他始终都无法忘记,他的生命是菀曦以自身的性命换来。
所以他不是为他一个人活着,还为菀曦活着,因为他这条命是菀曦的,而他,更有一个信念,一个念想,就是复活菀曦。
他达到如今这个程度,洞彻“宇宙”二字,掌控时空法则,不死不灭,亘古永生,而这一路走来,不知经历多少生死危机,多少艰辛磨难,但是他曾未有一刻放弃过,因为心中有着一个信念,一丝执念,就是努力修炼,当足够强大时,总有一天可以复活他的妻子。
若是成仙不行,那就成神,成神还是不行,那就超脱于神,但是如今,达到宇宙至尊,时空之主,亘古的第一人,能够扭转时空,复活任意一人,但是惟独复活不了他的挚爱。
“为什么成了宇宙至尊,时空之主,都不能让你复活呢?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?这是为什么?”
“如今我都达至宇宙巅峰,能够轻易逆转时空,复活这个宇宙任意一位生灵,但是惟独有你,却是消失时空长河,好似本没有出现一样,如此,让我怎么将你复活?”
青年双眼陡然一眯:
“难道我与你都来自地球,都是穿越而来,一旦身死,有关一切全都彻底消失,即使逆转时空,也就不能复活了么?”
念及至此,做出猜想,青年顿时满目悲戚,气质已经变了,如同将死老者,因为他的心,死了!
“菀曦,就让峰哥再给你吹奏一曲!”
青年手中绿芒一闪,一支玉笛凭空出现,看着手中玉笛,青年满目柔情,喃喃自语。
“这支玉笛是你送给我的,也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!”
轻轻把玉笛放到了嘴唇旁边,青年就轻轻吹起了玉笛,一曲《追梦人》就奏起了:
“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;
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;
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;
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。
……
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;
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;
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;
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。”
笛声悠扬,但是透着凄美、凄凉,而这一吹,就是整整千年。
于是出现一幕,浩浩荡荡的时空长河上,孤寂背影青年飘着一头白发,一身白色衣袂舞动,而玉笛声悠悠透着凄凉,回荡在时空长河上。
蓦然,笛声戛然而止,青年收起玉笛,猛地抬头,看着无尽混沌苍穹,怒道:
“不,我不甘心!即使天塌地陷,诸天湮没,终有一天,我要将你从生死轮回的宿命中抢回来,神挡杀神,魔挡灭魔,天阻破天!”
“我要洒我热血,燃我神体,换取一次重来机会!”
“我要与天夺命!”
青年一头白发肆意飘动,根根倒飞开来,仰天长啸,怒道:
“没有了你,什么亘古长生,什么宇宙至尊,于我又有什么意义?我要燃我身躯,以我身陨,向天争命,换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