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”
她陷入思索,不禁问道:
“你觉得还有一间用作什么比较好?”
身后的男人久久没有出声。
何愿回过头去,迎上他动荡着微波的温热视线:
“肖纵。”
她唤他。
“嗯?”
他这才抽过神。
“你怎么不应我?”
她来到他身前,拉过他的手。
“我……”
轻盈的气音稍有颤动:
“没听到。”
——
“肖先生,肖先生,能听得到吗?”
夕阳从半透明的浅色窗帘外透入。
照亮了男人骨骼深显的半张脸。
一阵晕眩的耳鸣声后。
嘈杂声响带有极为锐利的噪频让肖纵不适地皱紧了眉头。
“肖先生,这边仪器的各项数值已经拉到了最大。虽然调配助听设备能暂时解决您现在的问题,但是也不是长久的办法。”
医生挪动着万向轮靠椅来到电脑前:
“您的听损越来越严重了。到完全丧失听力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他用了短暂的时间去分辨医生的话,才启声问:
“完全、没有声音?”
患者的模样极为冷静,似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。
见此,医生肃色直言道:
“对,完全没有声音。很遗憾这是不可逆的结果,到时候助听设备将起不到任何作用。”
“没、其他办法……”
男人的话没再往下说,仿佛理智上已经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。
医生将凝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挪到了男人身上。
他带着职业性的微笑,目色里闪过一丝怜悯:
“在完全丧失听力的同时,您的语言功能也会随之退化。至于退化到什么程度,就要看您的声带记忆能维持多久了。”
“对了肖先生。”
眼见着男人即将走出诊疗室,医生提醒道:
“从刚刚开始您口袋里的手机就一直在响,您应该是没有听到吧。”
听言。
肖纵急切掏出手机。
多个何愿的未接来电还伴随着一连串的信息。
只见最后一条信息显示着:
我去莫许家签离婚协议,方便的话待会儿来他家小区门口接我。
爱你。